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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是九阿哥谨慎起来,猛地闯出门外,见隔墙无人,才安心回到八阿哥跟前,低声道:“哥,是我错了,我再不与舜安颜过不去,而您方才的话,往后就放在肚子里,千万不能让老十四知道,更不敢让皇阿玛听见。皇阿玛从来偏心永和宫的孩子,若知我们要利用老十四,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。”
听弟弟说这话,胤禩的神情稍稍低落了几分,像是自言自语般说着:“在你看来,若要在儿子之中选择,不论什么事,皇阿玛都会先放弃我们是不是。”
然而九阿哥眼底掠过精光,说道:“那也得比命长,皇阿玛选皇阿玛的,可被他选的,得有命被选上才行,来日之事,谁知道呢,咱们先好好活着。”
胤禩的心颤了颤,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明白,老九为何愿追随他敬重他,可是这个聪明又狠绝的弟弟,对他很重要,一些他不敢想不敢做的事,就能有人为他冲在前头了。
“好,好……”胤禩点头,说道,“今日之事,若无人提起,就当什么也没发生,但若皇阿玛或是四哥问你话,就老老实实认错赔不是,你受的委屈,八哥将来一定为你讨回来。”
京城里,大队人马护送太子妃回宫后,其他宾客才陆续散了。
轮着毓溪登车时,见三福晋被簇拥着出来,而三贝勒府的马车就在后头,她便命自家下人让一让,好让三福晋先走。
若是以往,毓溪的好心也会遭来三福晋揶揄,但眼下她身子重,一整日的宴席下来,已不剩几分力气,只盼着早早回家去。待毓溪终于能走时,又见八福晋、九福晋和十福晋出来,便驻足等了等,与妯娌们客气几句后,才登车离开。
看着四贝勒府的车驾走远,十福晋在一旁说:“太子妃那样尊贵威严,我是不敢多看一眼的,大福晋比咱们进门还晚,眼下不熟络,三福晋和我算是结下梁子了,几位居长的嫂嫂里,也只有四嫂嫂和气好相与,妯娌之间本该如此,要是人人都像她就好了。”
九福晋下意识地拉了拉十福晋的衣袖,可十福晋还没察觉,兀自嘀咕着:“我原以为钮祜禄家的人,会来我跟前啰嗦,要我多与四福晋亲近,毕竟胤䄉的亲舅妈,也是四阿哥的亲姨母,可舅母倒是很有分寸,是他们家女眷里最好相处的。”
“妹妹,别说了……”九福晋忍不住开口阻拦。
“怎么了?”十福晋还没明白过来。八福晋却冲九福晋笑了笑,继而和气地对十福晋说:“永和宫上下,不论主子奴才,人前人后都有教养有分寸,德妃娘娘怎么会撺掇自己的妹妹来纠缠你呢,自然,八嫂很感谢你们愿意与我亲近,你们没进门前,我真是很孤独寂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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